心,一夜衾枕之后就变成极度贪心。
他倏地用手抬起我的脸,我被强迫望进他习惯带笑却从来都密封得不泄漏一丝情绪的寒星冷眸,他说:“我爱死你了。”
开始亲吻我的额头:“我爱这儿。”
吻我的眉间:“爱这。”
吻我的眼帘:“也爱。”
依次而下说着“仍然爱”“都爱”“好爱”“更爱了”,每亲我一下就给我一个“爱”字,一路吻到我的胸前:“爱得不得了。”
我将手搭上他的肩头,给他停下来的暗示。他全身线条崩紧,坚硬的下巴搁在我的心口上,轻舔我胸前的肌肤,浅淡的笑容里带着尖刺一般的疏离与冷冽:“怎么,这么快就不要我爱了?”
我难过的想落泪。
是我自己逾矩了。从始至终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游戏,我却犯了和罗纤衣相同的错误,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作聪明地以为自己与他别的女人有些不同,却怎么不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第一流的情人,在别的女人的床上床下也是第一流的,那些不经意的体贴动作是公用的,对谁都不具任何一点特殊的涵义。他没有象用支票砸罗纤衣那样对待我,已经算是给足我面子了。
我没有哭出来,因为流泪在我向来是最不可为的事情。
他拍拍我的脊背,淡声道:“起床吧,你要迟到了。”
我拉高被子将自己蒙头盖住蜷成一团,下一秒被子却被猛地掀飞在地,他把我拖进澡间。
水柱冲在脸上,我用手耙着头发。他先将我带上了最高的天堂,然后一棒子将我打下最深的凡尘。绛珠仙草下凡来,用一生的泪去还当年神瑛侍者浇水的恩情,还完了还尽了,便魂归警幻从此脱离苦海;而我,本就生于红尘活在红尘,除了认命在被钉上十字架之后再担上一身的灰垢尘埃,又哪里还有别的去处.
他抓我撞上他的胸膛,在我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