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怒,李彝殷却笑道:“当初中原历代皇帝无不对夏州虎视眈眈,都想拔了这根边刺而后快,可这么多中原的皇帝都换了,夏州仍然支持了下来,我党项能够立足于此数十年,不是没有缘故的,能否守住夏州,李某人心中有数。”
耶律呼鲁冷笑道:“中原汉儿的蹩脚皇帝,焉能与我契丹腹心部相提并论?”
李彝殷笑道:“中原有衰落的时候,却也有强盛的时候,黑鸦军横扫北塞的时候,怕是腹心部也有狼狈之时吧。”
耶律呼鲁大怒道:“你说什么!”
李彝秀忙打和场说:“如今的契丹,自然是纵横无敌的,不过天策军也是天下之雄,现在张元帅在西域号称天可汗,东归后又已举兵东征,契丹腹心部在我夏州城下与我小小党项纠缠,正所谓胜之不武,不胜惹笑,不如且向西进兵,堂堂正正与那张龙骧打上一场,若契丹能够击败天策,则西北诸藩自然宾服。”
耶律呼鲁冷笑道:“天策军我们自然要打,但你们党项也该表明自己的态度!我今日来,是要带一个好消息给你们!”
李彝殷恭恭敬敬道:“请上邦使者说来,李某人洗耳恭听。”
耶律呼鲁道:“我们王爷让我带了一份恩旨给你们,要你们党项马上宣布世世代代,臣服于我契丹,送出族中嫡子为质,如此则王爷可奏鸣太后,封李将军为定难侯,使党项自立一国,千秋万载,永为我契丹南面藩篱。”
李庄恒等老一辈面面相觑,眼中神『色』十分复杂。
耶律呼鲁又道:“这是王爷开恩,也是你们最后的机会,限三日之内回复,若顺从时,党项一族从今往后便有了一座大靠山,若不顺从,嘿嘿,城破之日,党项四尺以上都免不了一死!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何去何从,你们好生琢磨吧!”
这是招降,却又是赤『裸』『裸』的威胁!李庄恒等心中恼恨,只是李彝殷尚未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