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支持张迈。”
慕容归盈见儿子在自己点破之后渐渐通隆,微微一笑以示赞赏,说道:“这一百年来,河西真正能够起兵为国的就只有张义『潮』公一人,只有他在成就大功业之后能够真正地向朝廷无私地‘归义’,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人才能横扫河西。其他人则都是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而不惜割据。曹令公二十年前就已经执掌沙瓜,但他却又只能止步于沙瓜,就是因为他没有这个魄力得罪河西诸部落、诸家族,也不肯放弃已经到手的特权。对内无法改革,对外自然也就无力,因此二十年来也就只能因循下去了。”
说到这里慕容归盈沉『吟』下来,低声呢喃:“无‘私天下’之念者得天下,然而得天下之后是真否还不要特权,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慕容腾没听见父亲的低语,却道:“可是张迈这么做,岂不是相当于要得罪尽河西的诸部落诸家族?”
慕容归盈冷笑道:“便得罪了又怎么样?如今他已一统安西,他的政略又是能够真正统合境内人力物力,将力往一处使;河西却割裂为十余块,便是沙瓜境内也是家族林立各自为政——力聚则强,力分则弱。真要给张迈找到了个机会大兵压境,河西诸家有多少会顽抗到底真是难说了。张迈既然敢这么做,那当然就打定了主意不怕得罪人的了。看来此次他来敦煌,所争者绝非与曹家之友好,而是要蛊『惑』中下层之心志。要夺取的当是一个有利于安西扩张的大义名分。”
慕容腾道:“父亲,既然你已经看破这一点,那是否……”
就在这时,慕容据从外面跑进来,叫道:“爷爷,爹爹,出事了,出事了。”
“怎么?”慕容归盈问。
慕容据道:“甘州的那个王子景琼,在灵图寺被张大都护一番言语压得抬不起头来,现在正在大街上挑战张大都护呢。”
他的祖父父亲都是一奇,慕容归盈问:“他怎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