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流氓!
不过流氓的心思她也明白,玩笑不过是为了冲淡她的愧疚。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伤口,垂下眼。
“对不住。”
“就知道你要说这句没用的。”容楚轻轻揽了揽她,“你我之间需要这句话?这是你的错?”
太史阑不说话,脸贴在他胸膛上,听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忽然觉得庆幸。
她庆幸自己足够强大,足够清醒,足够把持得住自己,才能在疤面人的操纵之下及时醒来,没有铸成大恨。
或者,这也是因为,对他足够……感情?
因为足够在乎他,记忆里镂刻了他的一切点滴,所以操纵状态才能及时摆脱?
是……爱上他了吗?
她心中忽然一震,觉得欢喜又觉得茫然,有什么东西扑面而来,让她的眼眶瞬间涨满,潮潮热热。
她在这一刻澎湃,不知是喜是忧。不知那漫过礁石的海水,是要带她领略这新鲜天地阔大云海,还是会将她最终没顶。
在这样起伏而陌生的情绪里,她听见头顶上那个家伙笑吟吟地道:“其实是小伤啊,好得很快的,嗯,如果你亲一亲,立刻就好了……”
太史阑啪一下把那流氓给推倒在床上。
天杀的!
坏气氛!
……
纠缠了一阵子两人才爬起来吃饭,两人都有伤,只能吃点清粥小菜,鸭腿猪肘什么的都便宜景泰蓝,这小子爱吃荤,太史阑总觉得他会是南齐历史上少见的精力充沛的君主,三岁就能啃掉半只猪肘,睡起觉来能睡七八个时辰,真是前程远大。
吃饭时容楚告诉她,东堂败了,亲王和季将军连夜回国,南齐这边现在欣喜若狂,极东总督连夜发了报喜折子,所有官员联名替她请功。
这次天授大比十分凶险,太史阑做的一切大家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