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子先是发出一阵低笑,继而放声大笑起来,他笑着笑着,突然转身,并指如剑,向天爱奴一指,厉声喝道:“阿奴!你说,本公子待你一向如何?”
天爱奴顿首道:“公子待阿奴恩重如山,阿奴纵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姜公子冷笑道:“好!你知道就好!沈沐这一遭的动静可着实不小啊,自长安而洛阳、甚至扬州,他动用了那么多的财物,而这一切,统统集中到了西域,你就跟在他的身边,居然一无所知?”
天爱奴脸色有些苍白,低声辩解道:“沈沐为人机警,身边高手如云,阿奴很难接近他。到后来,他到了河西,那里地域广阔,千里无人烟,阿奴更加难以追踪。饶是如此,沈沐依旧万分小心,还使了一个金蝉脱壳之计,阿奴一时不察,误追了他的手下赶去突厥,就此失去了他的踪影。
在此期间,沈沐在西域都干了些什么,阿奴实在是不知道。等阿奴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突厥回来之后,沈沐已经掩饰了一切行迹,这时候,阿奴能够打听到的消息,与司徒亮打听到的并无不同,于公子没什么助益,是阿奴无能!”
姜公子听她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到后来终于忍不住暴喝一声道:“够了!”
天爱奴娇躯一颤,急忙顿首不言。
姜公子冷冷地盯着她,许久许久,才轻轻地摇了摇头,喟然道:“阿奴,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天爱奴吃了一惊,急忙道:“阿奴绝无背叛公子之意,请公子明察!”
姜公子冷笑道:“明察?当然要明察!若非明察,本公子岂不是还要被你蒙你鼓里么?”
天爱奴刚要分辨,姜公子已把大袖一拂,霍然转过身去,双手负在身后,高高昂起头颅,鄙夷地道:“沈沐生性淫邪,最擅长那些勾搭无知少女的龌龊伎俩,你涉世未深,若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