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华山,万物迎春又争春。谷道狭窄清幽,山路崎岖蜿蜒,泉水湍急,山石险峻,翠色盈目,清风送爽。华山主峰“落雁峰”、“朝阳峰”和“莲华峰”,三峰鼎峙,势飞云外,影倒黄河,号称“天外三峰”。
西峰一山耸立,如刀削斧劈一般,陡峰的山峰上一处小亭倚山势而建,一侧临渊,两面峭壁,唯留一条山径,远远看去,恰似空中楼阁。楼阁中,一位公子白衣如雪,负手而立,脑后银白色的抹额带子直欲凌风。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青衣老人,微微佝偻着腰,满脸皱纹,倚亭柱而立,仿佛是生在这亭中的一株探云老松。旁人一进亭来,马上就会注意到那白衣公子的丰神如玉,谁也不会多看他一眼,但是随司徒亮进入亭中的天爱奴却最清楚他的可怕。
陆伯言,姜公子身边的第一高手,阿奴的武功很杂,这位老人也曾经教授过她武功。阿奴曾经揣测,即便她使出全部本领,这个看起来如一株扎根石岩上的苍劲老松般的老人只要出手,七招之内,也必能取她性命。
司徒亮进了小亭,向姜公子拜了一拜,便悄然退到了一边,背倚另一根亭柱而立,一如他的师傅。陆伯言是他的师傅,他的一身艺业都是陆伯言所授,但是在公子面前,他们师徒两人都是家奴而已,彼此间却无需再论师徒之礼。
天爱奴进了小亭就跪到了如玉的青石板上,她已经沐浴过了,一头秀发还未挽起,只用一根青色的带子轻轻束着,柔滑笔直地垂在肩背之上,清扬婉兮,淡淡如菊。一身嫩黄衫子,尤其显得雅致清丽。
姜公子负手而立,凭栏远眺,望着一道绝壑深渊之外层层白云之中的层峦叠嶂,淡淡地问道:“一去数月,你告诉我的,就只有这些东西?”
天爱奴据地俯首,低低地道:“是!阿奴无能,未能查到公子需要的消息,还请公子恕罪!”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