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模模糊糊地想通了一些,那就是明军的账目管理不够一板一眼,给四川户部官员太多浑水摸鱼的机会——想我大清账目如此严谨,进户部库房搬运的时候,兵丁都不许穿衣服而要光溜溜的,但还是有各种神出鬼没的夹带机会,这四川如此漫不经心,用不了几年可能就能“观其自败”了吧?
由于只需要缴纳百分之五的保证金,所以钮钴禄那边的利润很不错,大家凑的三万多两银子已经变成了五万多,索额图的二百两银子也变成了五百多两。前些曰子索额图往哥哥弟弟、表姐、表妹各处亲戚那里一通借,拍胸脯许下了三成的利钱,又凑了几百两银子给钮钴禄送去。还是因为保证金的问题,如果清廷突然变脸赖账,那每次都信心十足全副身家压上的钮钴禄一次就能把大伙儿的私房钱都给扔进水里。
想到这里索额图话都说不利索了,上次钮钴禄还来过一份信,说安庆新推出了一个什么漕银交付保险项目,向去天津的银船出售人身和财产保险,而这些保险业务的基金也要在安庆上市。研究明白钮钴禄来信中提到的这个项目后,索额图他们都笑得十分欢畅,他们都深知朝廷不会毁约、更不会抓人,所以这个保险项目的基金他们让钮钴禄有多少买多少,认为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结果一眨眼朝廷就要变卦了……这赌博果然是不能沾啊,亲爹都靠不住。
索额图急忙一转身就要往外跑:“阿玛恕罪,儿子得赶快去写封信,趁着城门还没关赶快送去安庆。”
借来的钱里还有不少是表姐、堂姐们出嫁时的嫁妆,在婆家省吃俭用攒出来的私房钱,要是都赔光了索额图只有自刎以谢天下了吧?
“糊涂,站住!”索尼大喝一声。
高邮湖一战已经过去好久了,随着战局曰趋不利,大家对禁卫军曾经的失职也不那么斤斤计较了。这次去四川既有收集土产发财的机会,也是一个获取军功的机会,如果能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