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广的漕银交付完毕后,钮钴禄就转战九江去了,又靠着在九江那里做多发了笔财。前不久江西的漕银交付也宣告结束,接下来就该轮到江南的了,钮钴禄现在应该正在赶去安庆的路上。为了能够让京师里的这伙人顺利参与到每一场买卖中,他们甚至影响了漕银交付的先后顺序,明明朝廷本来有意让浙江先交漕银,但因为钮钴禄不会飞,不能武昌、杭州两头窜。所以最后就定下了先湖北、湖南,然后江西、江南,最后才是浙江漕银的交付方案。
这个方案在燕京朝堂通过还是费了点劲的,因为辅政大臣都觉得走海运的话,浙江漕运从杭州到天津明显要比江西方便。但因为湖广的证券交易先开,所以对燕京的抄期货集团来说,一定要从湖北开头,最后到浙江收尾。辅政大臣和户部都担心,这样可能会造成浙江的银船在外面等着无法卸货,而江西的银船还没有抵达导致天津码头也无事可做的古怪场面。但经不住贵胄子弟纷纷说服了疼儿子的亲娘,然后母子上阵一起对付他们的重臣父亲,这个钮钴禄需要的先后次序还是在清廷得到了通过。
而明军那边则非常地好说话,押送银船来的成都什么发展银行的行长冯子铭到了后就上岸住在大沽口附近。这个被不少人怀疑为邓名和穆谭密使的家伙听到索额图的要求后,一脸轻松地答道,对他们的金融集团来说,清廷这顺序想怎么折腾都行,来的这船银子算哪个省的漕银都可以,就是一锭银子劈五份,一省一份都可以。
见明军的账本这么糊涂,船上的银子想说哪个省的都行,让不少清廷户部的官员暗中鄙视,猜测明军的户官管理制度一定一场混乱,完全没有规矩章法。而听冯子铭说什么就是一锭银子都可以分成几份,根据清廷的需要算成不同省的漕银后,燕京户部对明军账册管理制度的鄙视更是达到了极点,不少户部官员都就此得出结论:“四川易破耳。”大部分满洲子弟也不明白四川到底为何易破,只有索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