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面色煞白,只有被打肿的半边脸有些发红,下至一半时,电梯里上来一位男士,见她眼看就滑坐在地上,紧忙用手扶住,“小姐,你还好吗?让酒店帮你叫救护车啊?”
“不用,谢谢。”
电梯门在一楼打开,秦时与咬着牙挺直腰板走向停车场,气质不减分毫,12月的冷风有些刺骨,她脸上的汗珠却顺着脸颊汇至尖尖的下颌,滴在深色的大衣里。
车里有应急的胃药,只是没有水,她没有力气再回到酒店去拿,干巴巴的嚼了两粒胃药,在方向盘上趴着休息一会。
秦时与吃过很多苦,最长一次加班三天两夜,合同上的名字一落定,她是被同事直接抬到医院挂水,勘察现场时被掉落的钢筋直接贯穿半个肩膀,无论哪次,都没有比刚刚穆奕打她那一巴掌让她难受。
她摔在地毯上时整个脑袋都是蒙的,可站起来后,世界一片清明,她默默对那个荣辱不惊的自己说:秦时与,你真了不起。
她没有抬头,伸手摩挲着从扶手箱里找出纸巾,在没有人看得到的世界里把眼泪擦干,调整好情绪,再扬起视线看向前方,启动汽车离开。
途径一个公交车站时,她看见乔唯捧着一个小篮子从车上下来,秦时与按了按喇叭,乔唯压根没搭理她,欢天喜地的冲进商场里。
她以为,乔唯这是和祝煜城去约会。
可事实上是,祝煜城正坐在家里头顶冒青烟。
电话打了无数遍,一直是关机,祝煜城连中午饭都没吃进去,只把昨天乔唯给她的苹果啃了。
他坐在沙发上一粒粒的鱼缸里扔鱼食,等回神过来时,发觉两条小鱼肚子撑的鼓鼓的,再这么下去非得撑死,可是鱼缸里还是飘着一层红色的小颗粒,他只好连同整个鱼缸一起端进洗手间,彻底的换水。
小鱼滑溜溜的,他的手掌很大,一个没兜住,黑色的小唯唯直接掉入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