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可信,我们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
刘敦小大人一样微微颌首,道:“母后,我记下了,我知道,毒死父皇的刘常侍侍奉父皇十多年了”。
“你怎么知道的?”
“内侍们闲聊间说出来的”
伏太后不再多言,只是放下奏章,叹了口气。
翌日朝会,天子准了李贤的奏章。
满朝大臣议论纷纷,他们出身望族,向来与李贤不是一路人。
开科取士,这是要挖墙角呀!
设立招贤馆,那些寒门子弟已经占了不少职位,此番若是开科取士,地方上岂不是都要换成李贤的人?
有心死谏,可是,文官之首董承没有表态,众人心中抑郁,又不敢触怒李贤,只得沉默不言。
会后,董府门庭若市。
董承无奈,只得将人请入府中。
“侯爷,李贼猖狂之至,竟想开科取士,此举一出,我等置于何地?”
“是呀,李贤小儿把持朝政,多有不法,如今公开取士,就是要釜底抽薪,将我等舍弃呀”
“还请侯爷入宫,与贵人相商,诛此****!”
……
董承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低喝一声,道:“说完了吗?”
众人茫然失措。
“你们若是说完了,我来说几句”
“侯爷请说”
“李贤不是傻子,他想治理天下,仅靠那些泥腿子,寒门子弟是万万不成的,所以大家不必担心,郡望依旧是朝廷根本”
“可是,李贤此番宣扬无论贫贱,唯才是举,岂不是让我等郡望之士与寒门士子同台教技,此举有辱斯文,大为不妥”
“荒谬,都到了什么时候,还不知进退,难道真要让寒门士子把持大权吗?”
“还请侯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