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寒风中,三百名头缠黄巾,手持利器的贼军正立在城下。()
为首一人骑在马上,对着城头叫嚣道:“城头的官贼你们听好了,渠帅张饶已经挥兵杀往夷安城,孔融孔北海也被我们渠帅管亥的大军团团围住,用不了多久,这东莱便全是我们黄巾军的天下了,只要你们打开城门,或可免一死,不然,鸡犬不留!”
介亭县令立在城头瑟瑟发抖,他身边的县尉、县丞都是一副吓破胆的模样,只有游缴所的李贤不为所动。
宛若溺水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介亭县令瞪大了眼睛,不无期待地问道:“维中,你觉得城池守的住吗?”
维中是李贤的表字,既然到了古代,就须得入乡随俗。
李贤抬头看了县令一眼,心中腹诽,真是个贪生怕死的蠢材,只不过是三百人就把他们吓成这副模样,那如果来的是三千人,岂不是直接弃城逃亡了?
腹诽归腹诽,李贤嘴里还是笑道:“县尊放心,方圆三十里之内早已经坚壁清野,贼寇无法就食,坚持不了多久的。”
县令松了口气,坚壁清野的主意是李贤出的,当时他还不以为然,只是碍于糜氏的面子才应了下来,如今来看,幸好听从了李贤的建议,不然,若是黄巾贼裹挟了乡民,只怕来的就不止这三百人了。
李贤这么一分析,县令当即有了几分底气,他手指城下,道:“贼子猖狂,谁可为本官取他性命?”
马背上的贼寇一直在注意城头的动静,听到县令要取他性命,他不禁吓了一跳,急忙拍马后撤。
可等了半晌,城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贼寇大笑:“哈哈,官贼无能,某家大好头颅在此,谁来取之?”
身后的三百黄巾军卒都是百战精锐,他们见头领凶悍,当下也是高声呼喝:“谁敢一战?”
城头一片死寂,李贤没挽过硬弓,自然射不到百步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