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这两日都在秦氏房里歇着,用过了早饭,正扶着母亲在屋中略微走动消食,闻言便笑:“您说的正是,宫里有什么好的,听说外命妇朝拜时都得在冷风里站着,可受罪呢。今年您不用受那罪,等明年回了青州,依旧不用受罪。”
秦氏抚着隆起的肚子,意态满足,“待到孩儿落地,长得结实一些咱们就回青州去,省得在京里整日悬心。侯爷若是不肯走就让他自己待在这里,再犯个什么错,思过思上三年五载的才好。”
母女两个聊得高兴,孙妈妈从外头快步走进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神色,“太太!”
“怎么了?”秦氏诧异。
跟着进来的是碧桃,朝如瑾抿嘴笑了一下,如瑾便扶了母亲坐下,朝孙妈妈道,“您老要是想笑就笑出来,这模样让人看着别扭。”
孙妈妈奇道:“姑娘怎知我想笑?”
如瑾眸子闪闪的看着她,也不答话,是孙妈妈自己抻不住了,挥手遣退了屋中侍立的两个小丫鬟,近前禀道:“太太,姑娘,东府的二太太得了急病,下人们都传说她快要不行了,听说还要置办装裹寿材呢。”
秦氏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的太多了,冬天里走在太阳底下,说不定都能被雷劈着。”孙妈妈终于没掩饰住苦苦憋着的笑意,索性不掩了,直喊痛快。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说给我听。”秦氏拉了她坐到旁边小杌子上,纳闷追问。
如瑾扶了碧桃的手,“母亲您别急,仔细听孙妈妈说吧,我先去苦水胡同了,早些去,还能赶着午饭前回来。”
苦水胡同是刘家现在住的地方,大伯母李氏陪嫁的院子就在那里,已经认了亲戚,又曾共同患难,过年的时候去走动一下是必要的。老太太痴愣在床上不能动弹,秦氏又有身子不宜出门,这事便落在如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