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在蓝府不远处的民居里租了一个小院,将重伤护院都移了过去养伤,令拨了银子给他们使,每隔两天就会询问伤势如何。
崔吉说练武之人恢复得快,顶多再过一月都能恢复,如瑾点头,又叮嘱他若买药需要银子尽管来她这里拿,并说等他们好了依旧许他们过来上工,月银加倍。崔吉一一应了,几番问答之下,他脸上冰山一样的神情略有缓和,总算看着是个正常人了。
如瑾察言观色,笑着说:“今日请崔领队来还有一事,只是并非是救人之类的好事,不知领队是否肯帮忙。”
她与崔吉毕竟不是寻常的主仆关系,崔吉又有恩于她,因此在吩咐办事上,如瑾不像对待自家的仆役护院。
崔吉道:“姑娘有事尽管说,我必尽力。上头有吩咐,只要是姑娘的事,无论是什么,都是我们职责所在。”
此言一出,如瑾心中安定,便道:“当日在池水胡同第一次相见,见领队面不改色割下人头,便知领队是血腥场上走过许多回的。今日我所托之事领队应该很拿手——我想让一个人死,但又不想造杀孽,领队可有办法么?”
崔吉闻言神色如常,只问:“要做到什么程度?”
“此人口蜜腹剑,心如蛇蝎,手上还有几条无辜人命,她若是还安安稳稳活在世上,以后总会兴风作浪惹麻烦。”
“我明白了。”
……
按照大燕祖制规矩,大年初二本是勋贵公卿携内眷进宫拜年的日子。蓝家以往在青州可以省了此事,今年在京,原本也要进宫朝贺一番,然而蓝泽的闭门思过令还没有解除,这次的朝拜也就免了。于是从初二早晨一直到初三,蓝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发脾气,然后就是闷坐,饭食也不按时吃。
“管他呢,说来正好,他这一思过,我倒不用挺着肚子去宫里受累了。”秦氏闻听之后并不担心夫君的心情的身体,反而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