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只管在家里逞能。无论是不是我做的如今都这样了,难道您还要带我去负荆请罪么?恐怕人家伯父看不上你的求告呢,有质问我的工夫,您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办。”
“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呢么!”蓝泯这才想起自己过来是要做什么,几乎被女儿气忘了,“那你说,你只管说,我们该怎么办?”
蓝如璇轻蔑嗤笑,却也被父亲勾起了一些精神,看向铜镜的涣散目光渐渐收拢,停在左脸掌印之上盯了一会,唇角小小扯了一下。
“伯父那里的墙想必也垒的差不多了,他们那边人多,您派人去拦着也是不抵事的。”
提起这个,蓝泯深感窝囊,没说话。
蓝如璇又道:“垒墙怕什么,这么小的院子,这么矮的墙,放个梯子一跳就过去了,想见祖母有什么难的。”
蓝泯眼睛微亮,“那倒也是,你说的不错。”
蓝如璇却是瞅着他:“您高兴什么,难道您还真要跳墙过去?昨夜还不嫌丢脸么。”
“……”蓝泯被她堵的无话可说。昨夜他去老太太跟前哭闹,的确也没顶用。
蓝如璇伸出手,将铜镜啪的一下扣在了妆台案上,语气里带了戾气,“说来说去,伯父到底是襄国侯爷的身份,他要撵人,咱们就算死赖在这里不走,再也借不了他的名头了。祖母那里浑浑噩噩的不能给咱们做主,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她一直到死就这么糊涂着,咱们家再也没有指望。”
她嗓子哑着,这番话说的阴测测的,蓝泯听着都有些发毛,顿了一下才道,“……我怎地不知这个,往日也是仗着老太太偏疼,如今蓝泽成了当家的,上面再没人能说他,我们要想再如往日那样恐怕是难了。”
“作甚要如往日那样,那样难道就好么?借着人家侯爵的风光,事事靠着人家,您自己心里不窝囊?”
蓝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要我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