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疾不徐的缓缓推进着。
他开始相信她没有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他触及不到的地方。
才子宴,她将袁雪飞的奸计化为了了,如换了个人般教训慕汐灵,随后,那个‘自己’又出现了。
他们争执——
“你方才在笑话我?”
“是。”
“有什么好笑的?”
“觉得好笑就笑了,何须理由?”
“你身边可有心肠歹毒的不得不防的人?你可尝过被亲友设计暗算的滋味?你又可曾试过被置于困境走投无路的绝望?你根本什么不知,你有何资格嘲笑我?”
“身陷险境,遭人暗算,那都是你自己太蠢,怨不得别人。”
她扬手向他打去,临了又生生顿下,急得一旁的冷绯玉变了脸色。
那一巴掌真的打下去,伤了皇子,怕是她要那命去抵吧。
故而她没有,她只是又说,如她这般粗野之人,他还是远离些好,若得圣上指婚,后悔都来不及了。
一句让那个祁云澈满头雾水的告诫,让此生的祁云澈哭笑不得。
思绪从遥远而真实的梦里抽离,他看着躺在冰床上的女子,一字一顿,“身陷险境,遭人暗算……朕以为,或许有一天你会晓得反击,就算不会,朕以为,可以保护好你。”
然而这些也不过都是他的以为。
她总算知道‘人善被人欺’,总算明白活在天子脚下,与皇族千丝万缕,只有狠下心肠,才能保住性命。
可那个慕汐瑶对他来说已是遥不可及。
恨他吗?
定然是恨的。
恨得那一生都不想再有一丝一毫瓜葛。
其实,祁云澈也是恨她的。
恨她来到自己的身边,教会他喜怒哀乐,带给他柔情温暖,又先绝情离开。
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