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睁开眼来,如他期望那般再唤他。
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静默的站立了许久后,祁云澈缓缓蹲下身,
靠近了她一些,他张了张口,努力了半响,才是用连他都听不清晰的声音,道,“朕近来又梦到你了。”
一次是在商贾宴那日,一次为方才入城时。
这两个梦真真奇怪,竟是前后相连。
他如同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看着她入住慕府,和张恩慈明争暗斗。
即便他试过想告诉她,慕坚才是她最该提防的人,他想让她知晓危险就在身边,她深入虎穴全然不觉。
他看到她随陈月泽逃了学,还有袁洛星一起去了裕德街的凌翠楼。
他看到十二穿着一身蓝袍,站在台上变戏法。
他还看到当年的自己和祁若翾坐在楼上,将下面的一切均是望得清楚仔细。
花楼里的惊心动魄,他为她捏一把汗,见到那个不苟言笑的‘自己’在祁若翾的怂恿暗示下,与耍着小聪明的她一问一答,甚为有趣。
最后,她醒在公主府,两个女子一见如故。
得父皇将要赐婚却不知花落谁家,祁若翾以此打趣起来。
冷绯玉、十二、陈月泽……
他望见汐瑶一时不语,神色里分明是计较,她侃侃而谈,说到祁云澈,他,她只玩笑道……以后要躲远些。
便是句玩笑,他知不止是玩笑。
以后要躲远些……
他又证明了一次,她是记得他的。
可她到底在何处?
十年前?
那个十年前,与此时的大祁毫无关系,与他更没有关系。
一梦不过半刻,她那里又过去许多日。
许多画面匆匆一瞥,他却看得极清晰,那些与从前相同,却又略有不同的过去,在她的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