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抬头看去,还没等他看清,天空的黑点就轰隆一声落下来。
那是蝗虫,战马惊得扬起了前蹄长声嘶叫,差一点将豪格掀下马来。
“豪格,快一点,快一点,这次围猎,你们正蓝旗要输在我镶白旗手里了。”远处,有一队提着长矛,夹着骑弓的士兵哄然嘲笑着,呼啸着朝前冲去。
豪格手下众人都气愤地捏紧了拳头,只豪格却痴痴地看着那些不断向下俯冲抢食新草的蝗虫。
不少蝗虫撞到他的头盔上,铠甲上,发出沙沙声响。
这声音真带劲儿。
就算再艰难,就算再困苦,只要有一丝希望,就算是小虫子也不会放弃。
这是一场生命的豪雨啊!
“豪格,我的王爷,你说什么傻话,你不要死,你不要死,活下去。再见了,我的男人,我的海冬青。”
好好活下去,活着。
仿佛为了在豪格面前炫耀武力,镶白旗的士卒骑着战马在他前面放肆奔跑呼啸,马蹄带起的湿泥铺天盖日,清新的空气逐渐被泥腥味所代替。
风吹来,有细小的泥点子落到正蓝旗众人身上,不片刻,豪格前头的两个侍卫就花了脸。
众人都是气愤,可见到自己旗主一副安之泰然的模样,都不甘地闭上了嘴巴。
前方是一座小丘陵,听人说那里曾经是古代一个什么国君或者藩王的陵墓,封土堆得很高,突兀地出现在地平线上。郑州乃是古代郑国的领地,这地方也不知道出了多少王公贵族,类似的陵墓数不胜数。
丘陵上生着茂盛的长草,听多铎说镶白旗的士兵在山上发现了一群旱獭,于是就约豪格过来打,随便改善生活。
此刻,上面已经满是甲士,有人提着锄头不住地刨着,有人则拿着弓箭警戒,间或有人大呼小叫:“出来了,出来了!”
于是,就有人骑着马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