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恬淡的笑容。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让傅青主从容不起来。
接着,就有书生开始问傅山是那一年的秀才。
然后,各书生故意开始排资论辈,论定座次,这也是士林和官场上文官系统的惯例。
余怀是举人,中举早,年纪也大,自然坐在上首孙元身边。接着,又是两个举人坐在孙元另一边。
剩下的秀才又开始以哪一年过童子试为标准,接着又分地域,如此一来,硬生生将大名士傅青主挤到后后面。
傅山发作不得,只得闷闷地坐在一边,也懒得再同其他书生说话,一个人抬头望天,眼神涣散。
自己手下首席幕僚受了这种酸气,孙元心中也恼了。可书生们根本就不给他发作的机会,一上桌就自顾着吃酒聊天,谈诗论道,倒将孙元这个地主晾到一边。
孙元没有办法,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吃闷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是醉了。
好不容易等到这一顿饭吃完,书生们满面红光地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最叫孙元气愤的时候,余怀最后补充一句:“满桌珍馐美味,皆是民脂民膏。国事如此,将军不思为国效力,却酒池肉林,奢靡淫靡,某深为不齿。”
“如今,神京陆沉,陷于胡奴之手,一想到这里,老夫就泪湿粘巾,食不知味。”说着,他悲怆地长啸一声,眼泪滚滚而下:“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于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当真是长歌当哭了。
……
孙元满心腻味,气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什么满桌珍馐美味,皆是民脂民膏,什么酒池肉林,刚才你余淡心吃肉吃酒的时候怎么不说。饭饱酒足,却来恶心人?
……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