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
“真腊如此衰弱,殿下何不灭其国?”邓耀笑着凑趣道。
“灭其国易,收其民心难。”朱永兴耐心地解释道:“我军治下,稳定是大局,方能全力抗清,岂可本末倒置?以安南为例,吾已琢磨出一套办法,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收益……”
朱永兴确实形成了一套殖民思想。若在后世看来,并不怎么稀奇,不过是把西方国家的殖民手段进行了挑选和组合。但在邓耀和陈上川听来,却是耳目一新,谋深虑远。
“……大力灌输宗主国的文化与生活方式以便同化当地人,或者至少也要使被统治民族对统治民族产生密切的认同感,这种方针能使当地的上等富有阶层或受教育阶层感到自己的命运与宗主国休戚相关,并摈弃土著生活方式。但也易使当地民众出现分化,不利于稳定。”
朱永兴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设法令当地在政治上与经济上达到某种程度上的自立。部分保留当地的语言和文化,并任用当地人为次级地方官员。这似乎更有利于于长久保持对该地的控制——”他将头转向宗守义。笑着问道:“隆华,你如何选择?”
宗守义早就学到了朱永兴的这套理论,并不断地进行思索和研究。此时显得胸有成竹,拱手道:“地不同,民不同,情势不同,当选不同之法,或可两者兼而用之。”
“甚好。”朱永兴赞赏地点了点头,赞道:“不拘泥,不迂腐,如此吾便放心了。”
陈上川微微一愣,猛然想起宗守义曾说过日后共事的话,不禁似有所悟。看来,岷殿下是着意安排自己暂去占地移民,文的是宗守义,自己无疑便是那武的了。
“真腊衰弱,不足为惧;占城为南阮所制,新近又失一府,亦无力威胁于我军。或还要相助,以借势抵抗南阮。”朱永兴向椅子上一靠,自信满满地说道:“今又有邓、陈二位将军的水师,使吾如得泰山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