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宗守义偷偷转了转眼珠,大概猜透了朱永兴的意思,试探着说道:“有靖海伯和凌海将军在,又何愁大事不成?”
朱永兴的目光扫向邓耀和陈上川,停留了片刻,抬手向下按了按,示意他们坐下。
“殿下谕令如山,末将定谨遵无误,不敢稍有懈怠。”邓耀赶忙躬身表态。
“末将亦谨遵号令,服从殿下调派。”陈上川为杨彦迪感到担心,但朱永兴显然已经不愿再听他的解释转圜,也只得暂且放下,日后再找机会。
朱永兴也没有一下子便彻底收服二人的奢望,现在只要能听从号令,为我所用,便已经够了。邓耀已经把部下的眷属尽皆迁来,便不用太过担心;陈上川吗,知书识礼,自己是朝廷留守,他自然会选择服从听令。至于收心,那是以后的事情,可不是虎躯一震、王八气一冒,便能让人俯首贴耳、忠诚不二的。
接下来的谈话气氛显得缓和了很多,当朱永兴听到二人会合一处,便有上百艘战船,可以一次投放五千人时,笑得畅快;而当朱永兴把自己侵占真腊的湄公河三角洲,移民开垦,作为基地的时候,邓耀和陈上川都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诧的神情。
“此地现虽荒僻,但若开发得当,可为我大明抗清之粮食基地。”朱永兴拍了拍地图,说道:“一年稻谷三至四熟,有十万人种田耕作,便可足我西南明军之用。”
“末将去过普利安哥(西贡旧称)。只是个小渔村,周围多是沼泽。”陈上川经常护送郑氏商船,对南海各地比较熟悉,他盯着地图。疑惑地问道:“此为真腊之地,若移民垦荒,恐要与真腊刀兵机见。”
“真腊乃暹罗属国,吾已向暹罗国王通告此事,并得允准移民居住。”朱永兴淡淡地笑道:“若真腊不肯遵从,那就战场上决胜负吧!嘿嘿,真腊地虽广,却已衰弱,南阮以三千兵便可左右其王位争夺。吾以五千大兵屯驻,其能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