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牢狱,逃离追杀,甚至带入了大兴皇宫,真叫人匪夷所思。
男人眉头深锁,那双沉如深潭般的冰冷眼眸仍旧盯着老九,却并未真的在看他。
并非每个人都可以察觉到墨誉的重要,也并非男人有神通,知晓墨誉在闹着不寻常的事,只是恰好他的人跟着他的妻,他的妻认出了墨誉,且闹出了了不得的动静。
倘若昨夜追着墨誉的人并非一拨,他们要么便是知晓他所不知的秘密,要么便是曾追随她的妻左右,其中必有渊源。
哪一样都让男人不舒服。他不喜欢脱离掌控的感觉。可显然,这世上还有些事是连他也无能为力的,是他所不能知晓的。
当然,他并非圣人,哪怕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事事如意。若他有猜测前程的本事,也断不会落得如此被动的境地,墨问已下葬,他的妻回宫去了,他想见她想爱她,从此已失去资格。这是他曾预料到,却无能为力的事实。
聂子陵是西秦使者,议事时他呆在一旁也无人有异议,他偷眼瞧了瞧他主子,发现他主子的神色并未因老九回来而好转,反而愈加凝重。
聂子陵跟着蹙眉,心里却暗道,薄相身边的十一暗卫也不过如此,这出了名马屁精的老九就不怎么样,还不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也没将主子吩咐的事做好啊。
但是,老九接下来的话,却让聂子陵想哭都哭不出来:“主子,墨誉死与不死毕竟无差,若那个真的墨问不曾失心疯,也不会有兄弟相残死于非命。时间所剩无多,边境人马已集结,想必东兴君臣很快便会知晓,定会派人来找大秦使者问询。主子若能借此时机如愿与婧公主结为连理,又何必再去管那些不相干的小事?”
毕竟是东兴国事,他不能因为前些日子插手习惯了,就一直放不开手,因了他的妻,他已做了太多妥协,能带走她已是最好结果,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宏愿与抱负,便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