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够烦,挥手道:“命边防戒备,任何敢犯我大兴疆土者,绝不姑息。另,传西秦使者入宫,朕倒想问问他西秦意欲何为……”
……
聂子陵觉得,他真倒霉。
他来一趟东兴,本以为回去就能扬眉吐气从此高人一等,哪里晓得自打入了东兴盛京城,那是半天的好日子都没过过,脑袋悬在刀口上不算,还随时等着应付死前的各种折磨。一个不小心,他连尸首都凑不完整。
这不,他主子坐在那,保持这种以手撑头思索着的姿势已经许久了,聂子陵很想献殷勤地上前问问他累不累手酸不算要不要休息休息,手麻了要不要找人给他捏捏,诸如此类。
但是他不敢。
从昨儿外出回来,他主子就一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虽不至于唉声叹气,但也差不离儿了。他要是这会儿凑上去嘘寒问暖,指不定会踩到陷坑里头去,将自己摔个稀巴烂。
所以,他主子沉默了多久,他便跟着紧闭嘴巴一声不吭了多久。后来聂子陵明白了为何自己一辈子扶不上台面,一辈子只能畏畏缩缩守株待兔,因为他学不会薄相的老奸巨猾……
薄相不在,自有薄相身边的人引领聂子陵反省自身的无可救药,这不,他不开口,昨儿跟着主子一起回来的暗卫老九进门了,跪下禀报道:“主子,婧公主回宫了,属下等人去法华寺内抓墨誉,却杀出来不止一队人马,分不清什么来路。属下跟那几伙人缠了半夜,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敢闹出太大动静,还是把人给丢了。”
他主子放下撑起的胳膊,斜靠着的身子也缓缓坐直,那双寒波生烟般的狭长冷眸盯着老九,出声辽远:“如今人在何处?”
“似乎……入了大兴皇宫。”老九不敢肯定地说道。
皇宫,是整个大兴国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无论谁想要进入都没那么容易。杀害堂堂大兴驸马的凶手墨誉,却被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