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后交给担架带走。近代军队展现出来的仅仅有条的杀戮,对应的是无论从装备到战术都存在极大落差的对手的凌乱。
这个过程持续了近一个小时,枪管和炮管都打红了。
就在陈燮准备投入预备队,下令部队上刺刀的时候,清军阵中响起了锣声。不知道何时,阿济格的鼓声已经停了。惊呆的阿济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上去极为单薄的阵型,配合极为单薄的铁丝网,造成的后果是如此的严重。
阵前尸体最为密集的地方,是五十米到一百米之间。第一道铁丝网前尸体堆起一米多高。这时候再看整条战线,一个一个方阵的面前,都是这样的一个场景,如同印刷品的画卷。尸体又近到远,由密集到稀疏。
冲击左翼阵地的弼尔塔哈尔有点死脑筋,采取的战术跟中路一样,结果自然是一样。唯有谭泰的方向,显得更为谨慎,没有往死里冲,一旦发现不对,立刻选择了转向或者掉头。这一边的阵地前,造成的伤亡就小的多,但是也不少。一千多人是留下了。
陈燮松了一口气,浓烈的血腥气味,让他的鼻子有点不适应。
这个时候的香河城头上,一直希望登州营打败仗,陈燮就此完蛋的县令孔长茹,再次被吓的屎尿齐出,两腿短短的如同面条下了热水,身子趴在城墙上才不至于坐在地上。
清军的后撤,并不是这一次战斗的结束,一直没有动静的登州营骑兵,在清军即将奔溃的瞬间,突然杀进战场。正在后退的清军,被这股不速之客狠狠地咬了一口。也仅仅是一口,一阵弩箭的雨点之后,何显灵巧的一个转弯,带着三千轻骑兵掉头就跑。惊呆的阿济格反应过来的时候,登州骑兵已经完成了闪电般的一击,正在转向走人。
何显鬼的很,他打的是蒙古兵,装备和斗志都差不少。这一口咬的不轻,至少放倒了五百人,自身却无一伤亡的扬长而去。这支骑兵的出现,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