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不得不拿命来填。
霰弹,排枪,再霰弹,再排枪。这个流程就像机械的动作,不断的重复。
刘士英一直在控制马的速度,让身边的人越过自己。实际上一开始他就在小心的这么做,很隐蔽。这样做的结果,救了他一命。冲上前的骑兵,遭到霰弹打击的时候,他看的很清楚。弹丸轻易的放倒了一片,甚至有弹丸击穿一个人后,顺便还带走了后面的又一个目标。身边的亲兵又十余人,在冲击的过程中,不断的有人被打下马。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就在两米之外的一个亲兵,被一发铅弹击中面门,当成往后一仰面,脑壳都掀开了,喷出白色的脑浆。
就算是抱着必须的决心,刘士英在这一刻也觉得腿软了。冲到阵前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的马撞在前面的自己人,然后不能动了如果不是控制马速,惯性会被他丢出去。前方的士兵无法逾越铁丝网,越挤越多成一团一团的,成为了霰弹和排枪的活靶子。
数量巨大的豪赌,换来的是不断有士兵在火力停顿的间歇,冲到了阵前,射出弓箭,丢出手斧等武器。一定程度的给登州营带来了伤亡。刘士英就目睹了麾下的一个头目,丢出手中的链子锤的同时,被一发铅弹打的身子从马背上飞了起来。
噗噗噗,铅弹入肉的声音在身旁不断的响起,雨点一般的声音就是死神镰刀带挥舞。刘士英没有了继续向前的勇气,附身在马背上,一直到一发铅弹打中他的肩膀,带出一道血箭,将他狠狠的拽下马。
对于登州营来说,最大的麻烦是枪管炮管过热,不过这种麻烦,建立在对手的战斗意志始终能坚持下来的前提下。清军并不具备全然混不畏死的状态,没有战斗到最后一个人的勇气。实际上三成的杀伤,就足以让清军的进攻崩溃了。不断的冲击,对应的是有条不紊的排枪不停的射击。凡是有士兵受伤倒地,深厚的同伴会默默的上前补位。伤者被带着袖章的医护兵拖下去,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