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西陵珩隔绝在世界之外。她常常想,也许等到她下山时,会发现她已经和所有的朋友没有话说。他们知道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即使是神族,一生之中又能有几个正值韶华的一百二十年?
西陵珩给蚩尤的信越来越短,越来越少,到后来索性不写了。
蚩尤却坚持着隔二岔三的书信,他甚至都不问西陵珩为什么不再回信,他只平静地描述着自己的生活,偶尔送他一个小礼物。
西陵珩虽然不回信,可每次收到蚩尤的信时,心情都会变好一点。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子,西陵珩没有给蚩尤片言只语,蚩尤却照旧给她写信。
四年后,玉山上依然是千年不变的景色,玉山下却刚刚过完一个异样寒冷的严冬,迎来了温暖的春天。
西陵珩在桃林眯着眼睛看太阳时,青鸟带来了蚩尤的信。
信很长,平平淡淡地描述风土人情,温温和和地叙述着一些故事,里面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灼痛了她的眼。
“行经丘商,桃花灼灼,烂漫两岸,有女浆衣溪边,我又想起了你。”
一个无意落下的“又”字让西陵珩辗转反侧了一晚上。
第二日清晨,烈阳带着她的信再次飞出玉山。
经过几十年的相处,阿獙和烈阳已经混熟,烈阳性子古怪,并不容易相处,可阿獙喜欢烈阳,不管烈阳怎样对它,它总能黏住烈阳。烈阳被黏得没了脾气,慢慢按纳了阿獙。
阿獙和烈阳戏耍时,西陵珩就一边看守桃林,一边养蚕。
几十年来,她收到蚩尤很多礼物,却没有一件回赠。玉山之上有美玉、有异草、有奇珍,可那都属于王母,不属于她。
她的母亲精通养蚕纺纱,在她还没学会说话时就已经学会了辨别各种蚕种。
她琢磨着也许可以借助玉山的灵气,养出一种天下绝无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