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能寄出去么,跟我去省城,去北京,想找谁申诉都随你。”
“好吧,我跟你走。”马春花当机立断,做出决定,她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要为于书记伸冤。
学员们都在会议室开批斗会,纷纷检举张广吟平时的反动言论,马春花和陈北趁机从后门溜走,沒敢走大门,直接从厂生产区來到侧门出去,径直來到刘媖家。
不巧,儿子不在,问刘媖,说是和同学一起出去玩了。
陈北二话不说,借了一辆自行车出去寻儿子。
“你坐吧马书记,学习班开完了。”刘媖忙着给马春花倒水。
马春花道:“你们家老张……出事了。”
刘媖僵住了,端着茶杯的手在微微颤抖。
“老张打碎了主席像,要送去劳改了。”马春花道。”怎么会这样。”刘媖的眼泪夺眶而出,简直是飞來横祸,晴天霹雳,丈夫自打五七年被错打成右派之后,糟心的事儿一件接着一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生怕说错做错,沒想到还是出了岔子,张广吟判了劳改,这个家还怎么维持。
刘媖觉得天旋地转,晕倒在地,马春花赶紧上前掐人中,抚胸口,好不容易救活,刘媖哭道:“马书记,你要帮帮我们啊。”
马春花道:“我一定尽力。”心里却暗道,老于被逼死的事情还好说,张广吟摔碎主席像这可是铁彻头彻尾的现行反革命,就算官司打到中央也百搭。
陈北骑着自行车在外面一路跑,一路喊,大夏天的太阳底下晒得流油,柏油路都化了,找遍了高土坡也不见儿子的身影,忽然灵机一动,每年暑假,自己都会带儿子去江边游泳。
他立刻去了江边,果然找到了儿子,陈光正和刘媖的俩孩子一起游泳呢,赶紧把他们叫上岸,穿上衣服回家。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刘媖满面泪痕收拾东西,马春花在厨下做饭,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