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很慢,甚至面带笑意,可咬词总让人觉得苍凉,“我是恨你,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毁容还险些瞎了眼睛,也不会因为你伤了手,以后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
她缓缓地举起自己的左手,那只手和正常的手并无差别,只是她自己才能感觉到手指的僵硬而已。
她苦笑了一声:“我还恨你,要不是因为你没有来救我,我不会为了求生嫁给别人。我恨你,这样你满意了吗?”
余音媤说着这些话,并没有像一般人会表现出来的激动,声嘶力竭,仿佛是揭开了陈年老醋的坛盖,见不着里面深黑浓烈的液体,只闻得着这刺鼻的味道。她就像在说别人忐忑的故事,伤痛都是别人的,她只是旁观者。
“我只见过别人逃都要逃掉自己罪过,还不知道你有希望别人恨你的癖好。”余音媤像开玩笑一样说着。刚才嘴上说着的’我恨你’仿佛也只是似假非真的玩笑。
唐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仿佛还定格着以前她明艳自信的笑。
原来他只是以为她没有来得及救她,伤了她的心,她才会在那么短时间内嫁给别人,并且再也没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却不知道,她经历的其实是这些,这些才会积累成恨毁容,整容修复,结婚,离婚,废手,伤痕累累,酗酒。
还记得她可是医学系的高材生,拿起手术刀的时候,摆弄试管的时候,是她最自信的时候。
如今,连手术刀都不能握了。
看着唐敛的沉默,余音媤忍着身体里乱窜的难受躺回床上,“别用你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曾经说我太过聪明算计,我现在说这些,你也可以认为我是在挑起你的内疚,我在玩心机,故意让你内疚,可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要问的。”
“别自己臆想,”唐敛说:“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晚些来看你,我给你找个看护。”
“不用,我自己有钱,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