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室内的光线后,德娜看到在靠墙的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这大概就是这次毒气泄漏事故的受害人之一的弗里茨了。
那个妇人走过去对躺在床上的男人说:“弗里茨,埃尔伯带着几个记者来看你了。”
床上的男人听到这声音,赶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同时他的眼珠向着四面乱转,但是德娜注意到,他的眼珠并没有聚焦在他们的身上,显然,弗里茨的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妇人赶忙上前扶住了他。
“你好,弗里茨先生。我是巴伐利亚前进报的记者,我叫德娜,我想了解一下事故发生时的情况。”德娜走到弗里茨的跟前,这样对他说。
“德娜小姐,是这样的……”弗里茨开始讲述那个可怕的变故。
“那是在早晨六点半左右,正是交班的时候。我和普特拉,还有威廉他们正等着换班。这个时候负责监视大压力罐的气压的普特拉突然大叫了起来:‘压力罐内气压下降!’我们不知道这个压力罐中放的是什么,不过我们都知道,压力罐正在失去压力意味着什么。在没有打开压力罐阀门的情况下,这只意味着压力罐正在泄漏。
德娜小姐,说实话,我们不知道这个罐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我们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们工作的工厂是一家生产农药的工厂,那里面生产的东西大多数多是有毒的。这个罐子里面装的不是最后的农药成品,只是一种中间产品,但它一样是有毒的。
当时普拉特的脸色就变了,他说:‘一定是七号阀门出了问题。’七号阀门原来就出现过一次渗漏,当时检查的时候就发现它在高压下已经有一点变形了。不过厂家给那个阀门修了一下,换了一个厚一点的橡胶垫圈,它就不再泄露了,于是这事就被放过去了。因为反正如果七号阀门再次泄露,只要把更上面的三号阀门关上就可以了。这事情厂子里很多工人都知道。当时很多工人都怀疑,这样简单的处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