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官家也确实不好对赵宗实下手,你知道为什么吗?”
“赵宗实的名声太好,声望太高,加上他那死鬼老爹的经营,已是尾大不掉呗。”吕公弼道。
“还有一个原因,”文彦博低声道:“真宗皇帝曾把赵允让接进宫去,后来生了圣上又送出来。所以朝野一直认为,天家欠濮王一个皇位。结果当今又子嗣艰难,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因此应当把皇位传给赵宗实,以了却这段因果。”
“这,这理由有些儿戏了吧?”吕公弼难以置信道。
“人的心思是很微妙的,如果赵宗实实在不堪,或者有比他强之百倍的人选倒也罢了。”文彦博道:“但是偏偏赵宗实这些年来的表现,完全符合他们理想中的君王形象,反倒是锐意进取的赵宗绩,让他们隐隐不安。于是这个理由便被堂而皇之提出来,成为他们支持赵宗实的借口!”
“那该怎么破?”吕公弼问道。
“让赵宗实不断犯错!犯了错才好发落他!”文彦博沉声道:“有道是‘做多错多,不做不错。’之前他光说不练,自然没有错处可寻。后来官家派他到河北路查空额,他为了立功,把河北路的大小军官全都关在府衙里,险些饿死人。还闹得边境不宁,他哥哥也死在了大名府。”
“他主持修造的二股河工程更不用说,别看现在闹成这样,其实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头后呢!”文彦博冷笑道:“官家用这两个差事,便试出了他急功近利、不肯实心用事的毛病,此番又让他判开封府,你还不明白是何意么?”
“我明白了,别的皇子当这个府尹,是为了养望历练,”吕公弼恍然道:“但这赵宗实的声望已经到顶了,再怎么样也白搭。官家让他当这个府尹,是要给他犯错的舞台,好名正言顺的叱责他,发落他!”
想到这,吕公弼不禁毛骨悚然道:“实在是太……太工于心计了!”
“其实官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