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曹艹之类……”文彦博缓缓起身,示意吕公弼转到茶几旁坐下,轻言细语却又字字如惊雷道:“可见君臣交谈绝不愉快,我估计韩武夫八成是对官家用强了,才让说好的知宗正寺变成了判开封府。”
吕公弼先是被文彦博的话,惊得面无人色,旋即想到文彦博不声不响,居然把韩琦盯得这么紧,不禁暗叹,韩老贼这次真遇到对手了,想不到我们文相公时隔多年,在宫里的人脉还是那么强!
“有人说过一句话,我觉着很有道理,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文彦博面露萧索之色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韩琦这样作死,不用我动手,老天就把他收了去了……”
“相公的天,”看他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吕公弼咽口吐沫道:“指的是官家吧?”
“你若以为官家良善可欺,就大错特错了!”文彦博摇摇头道:“赵宋得天下百年,经开国二圣的苦心设计,朝堂之上、架床叠屋,甚至不惜酿成冗官之患,也要保证一件事——那就是这大宋朝真正说了算的,只有皇帝一人而已!所有人的权力都来自皇帝,谁也无法真正为患!韩琦说自己是曹艹,那纯属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何况官家是四十多年的老皇帝了,早对如何运用皇权稔熟于胸,又岂会阴沟里翻船?”文彦博呷一口茶,接着道:“之所以会出现如今的局面,一是他的姓格和修养使然。官家虽然知道自己手握无上权力,却从不肯轻易使用。他总喜欢躲在一边,让对手尽情表演,直到天下人都觉着,官家收拾他是理所应当,不收拾就要出大事时,才会递出温柔一刀,却也不会把人一刀砍死。因为官家特别在意自己的名声,所以总是点到即止,拖拖拉拉淋漓不尽,叫人好生憋屈。”
“扑哧……”吕公弼忍俊不禁道:“教你这样一说,感情韩琦和咱们耍了半天,都成了猴戏。
“你以为呢?”文彦博翻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