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后世的气象学权威竺可桢先生考证,十一世纪的北宋,是中国历史上最寒冷的时期之一。今年的天气也是如此,才刚进了十月,就已是天寒地冻,汴河、蔡河、金水河上都上了冻。
如今汴京城的情势,也恰如这冰封的河面,下面激流如湍、上头却平静如镜。
赵宗实和赵宗祐虽然搬离了王府,到新邸居住。但两人一直白衣素服、闭门不出,以表对濮王的哀思。这一手着实光棍,既显示了他们纯孝不忘本,又能置身事外、静观其变,看看官家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当听到官家对相公们保证,即使再生下皇子,也不会再立为太子时,压在赵宗实心口多年的大石,终于被掀掉了!
虽然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他仍忍不住喜上眉梢道:“早该如此了,国有长君,社稷之福!”顿一下道:“我只是奇怪,为什么还要再等两年?”
“韩相公说,这主要是因为,父亲这次把官家逼得太狠,激起了皇帝的逆反心。”赵宗晖道:“你想啊,要是这么乖乖就范了,皇帝的尊严何存?从今往后,人们还会把他放在眼里么?”
“我也觉着,不该艹之过急。”赵宗实叹口气道:“可是父亲总想在临终前,看到我板上钉钉,难免太露锋芒了。”
“嗯,”赵宗祐道:“这次我们不吭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让陛下看看民心所向……”
“是啊,他既然要选贤,”赵宗谔也点头道:“不选十三这公认的大贤,又能选谁?”赵允让是他亲叔叔,他自然和赵宗实走得极尽。
“其实也不一定非得是我,”为父丧父,都会让一个男人更加成熟,如今没了父亲的荫庇,赵宗实意识到,再没有人为自己打点好一切了,以后的路必须自己一步步走好,他看看赵宗祐道:“九哥能当上太子,咱们也是赢家。”
这番话让赵宗祐很是受用,连忙摆手道:“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