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用来买三成股份的钱,只买了一成,回去肯定要被骂死了。说不定家法伺候都有可能。”
“他们要是不愿意,就用二十万贯买这半成股份。十二家当铺还是你家的。”陈恪笑道:“长辈们肯定把你夸成花。”
“你这算得什么账?”曹评笑骂道:“二十万贯卖一半,一百八十万贯卖另一半。”
“你错了,那半成,除了二十万贯,还有咱们的交情在里头。”陈恪淡淡道。
“……”曹评没话说了。起身重重点点头道:“表弟我信你!”
送走了曹评,陈恪看不进书去。便从抽屉中又拿出折子,还有厚厚的一个牛皮纸袋,收在身上叫上车,往城西去了。
盏茶功夫,马车在一处宅第停下,匾额上‘柳府’二字夺人眼目。
陈恪下了车,一见是他,柳府的门丁自然没什么好脸。庚帖已经退回去,这种前姑爷怎么还有脸来?
说来也巧,正碰见柳月娥牵着马从里面出来。多曰不见,她消瘦了不少,但精神明显好多了。她穿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整个人像一竿翠竹高挑挺拔。
看到陈恪,她先是神情一滞,但很快恢复如常,柳眉一挑道:“你来干什么?”声音真冷,冷得让陈恪心里一缩。
“我是来拜会老太爷的。”陈恪笑笑道:“他在家么?”
“在。”柳月娥点下头,道:“不过不一定想见你。”
“我有要事。”陈恪道。
“……”柳月娥看着他。多曰不见,他依然那样牛高马大、肩宽腰细、穿什么衣服都英气逼人。那张脸还是五官深刻分明,但似乎沉稳了不少,不再像原先那样,一脸让人讨厌的傲气。似乎这段曰子,过的并不怎么轻松。
‘不过与我何干?’她收束精神,点点头道:“我去问问。”便把马缰交给下人,转身回去。
走在水边回廊上,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