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有个把行旅遭劫,却没有敢打劫官府的。”王金贵摇摇头道:“不过彼一时此一时,现在兵荒马乱的,保不齐就有强盗趁火打劫呢。”
“之前可有什么有名号的匪帮?”陈恪又问道。
“没有,没听说过。”王金贵摇头道:“三郎为何有此一问?”
“这笔买卖,不是小股土匪能干出来的。”陈恪沉声道:“最少得千人以上的匪帮,才敢做这个活。”
“嗯。”王金贵点头道:“听回来的民夫说,漫山遍野的都是土匪,这才吓得他们丢下辎重撒腿就跑。”
“从邕州失陷到现在,不过才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算有匪帮新生出来,也没这个实力。”
“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王金贵捏着胡子道:“这个强大的匪帮,就像凭空冒出来似的。”
“还有个问题,”陈恪又道:“民夫和官兵的损失如何?”
“就是一开始被射死几个,大部分都全须全尾的跑回来了。”王金贵叹气道:“望风就逃,两广就是这么丢的。”
“一共多少文官押运?”陈恪问道。
“不算大令还有五个,都没回来。”王金贵叹口气道:“不过这也正常,官人们都是坐车的。盗匪把滚石一放,车就被堵死在山路上;乱箭一发,民夫和官军又一哄而散,可不就把官人们甩下了么。”
“那也不该一个也回不来。”陈恪却摇头道:“实在不合常理。”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儿?”王金贵直挠头。
“不知道……”陈恪摇摇头。
“感情白费了半天的吐沫。”王金贵顿时泄气道:“不说了,吃饭吃饭,我买的米饭都该凉了。”说着把包袱摊开,露出六个荷叶包道:“这光景,没法大鱼大肉的招待你们了,凑合着填饱肚子吧。”
“多谢老丈。”陈恪从袖里摸出一角银子道:“不能让你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