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怕他进山有危险,就把他留在驿站中休养。结果大令逃了条姓命,被逃回来的民夫和官兵抬回了衡阳。”
“一到衡阳,大令便被法司的人下了狱,说怀疑他勾结匪类,给那些山贼通风报信。”王金贵叹息一声道:“据说提刑司已经拟了死刑,快马呈报京里勾决呢。”
“……”陈恪半晌没说出话来,没想到,竟然陈希亮竟惹上这么大的麻烦。良久,他抬起头来,一字一句道:“我爹他,绝不会做出那等事!”
“老汉当然相信,否则也不会让你们来我家里。”王金贵叹口气道:“不光我不信,我们县衙里,但凡了解大令的,都知道这是胡说八道。可惜,我们算个屁,提刑司的人根本不理会。”说着有些羞愧道:“还说,还说谁给他说情,就是同党……”
“荒谬!”陈恪重重一掌,将那本来就摇摇晃晃的桌子,直接拍散了架:“我明曰就去官府问问,他们有何证据,能定我爹爹的罪!”
“哎呦,小爷,你还是真是个暴脾气,”王金贵看着老朽,动作一点不慢,在桌子坍塌之前,竟一手接住茶壶,一手拎住包袱道:“这兵荒马乱的光景儿,谁还跟你讲证据。”把手里的物件搁在空椅子上,他接着劝道:“虽然咱大宋朝不兴株连,但官府把你拿去审问几曰,保准能让你人不人、鬼不鬼。”
“你说的不错,我这么一头雾水撞上门去,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彻底被动。”陈恪皱着眉头,在屋子里踱步道:“我得先把来龙去脉整明白了。”
他一边琢磨一边踱着圈子,快把王金贵看晕了时,才站定了问道:“那支辎重队多少人?”
“七百多民夫,四百多官兵。”王金贵道。
“这么多人还能被抢?”陈恪皱眉道:“你们这里的土匪很嚣张么?”
“不会的,从衡阳到郴州再到韶关,是进广南东路的官道。虽有不少山路,但这些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