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钟上位找来方武,要方武处置矿工,即便只是作个样子,也要安抚住农人。
“稳定,一切都只是稳定,等船来了,大家都解脱了。”
面对方武,钟上位也是这个说辞。
方武处置很重,当然更多原因是恼怒这些矿工居然不听他招呼。畜牲已经被杀了吃了追不回来,于是抽了犯事人每人二十辫子,抽得背上血肉淋漓。
“镖头,这样怕是要出大事的……”
胡喜担忧地道,他看到了矿工们眼中闪烁的凶光,愤怒,绝望之下,贪婪的欲望似乎马上就要破茧而出。
“鞭子能帮他们长记姓,义勇军里就是这样。你也注意了,跟这些人走得太近,乱了规矩,我可同样不留情。”
方武尽管也有提防,但胡喜这话听起来却是危言耸听,甚至有些挟外人质疑他的权威的味道,于是出言警告了胡喜,这家伙跟矿工混得很熟,几乎忘了自己的立场。
胡喜低头无言,眼中也飘荡起了点点火星。
在钟上位、方武乃至徐福看来,事情似乎就这么摆平了,大家继续等船。
又过了几天,李顺情况好转了一些,可还是连话都说不了,矿场是早就闲了下来,农庄那边,也再没人除外去料理田地,连农人都在商议回国的事。
而就连这条退路,也隐隐有如矿洞中那嘎然而止的矿脉一样,有被切断的危险。不仅王之彦的船还没到,连之前约过两月来一次的崇州和东明州的船也不见踪影。
海上起了风暴,王总司的船沉了,其他地方的船也不敢来……
这样的传言又很快蔓延开来,而钟总司也不再每曰蹲在码头眺望,而是缩回了屋子里,这也从侧面印证了这消息。
“国法!?等你有命回去的时再说什么国法!”
“别罗嗦了,断了他的手脚筋!就是这家伙害了咱们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