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船头连带加班上的乘客都愣住了。
车厢也跟钟上位的马车一个德姓,恨不得闪瞎人双眼,要命的是,拉车的居然是四匹骆驼,还是单峰骆驼……骆驼脖子下拴着金银玉石铃铛,一路走一路响,风情万种,船上船下无数人目瞪口呆。
车厢里挪下来又一个胖子,看看钟上位的马车,哈哈一笑拱手,形极得意。钟上位回应的笑声干瘪无力,像是被撅断了胡须的蛐蛐。
船上一个憨厚民人纳闷地问:“他们在干嘛?”
刘文朗鄙夷地摇头:“煤老爷斗富呗……”
那民人皱眉:“斗富?我们扶南那,谁人头砍得多谁就富,直接比人头就好,有什么好斗的?”
刘文朗这才注意到对方那黝黑肤色,吓得打了一哆嗦,赶紧如沾蛇蝎地避开。扶南!?据说那里全是流放的罪囚,跟土人成天打杀,已炼得一身是蛊,百毒不侵。
他们两人正偏题,人群又发出一阵“哟嗬”的惊呼。
“嗨哟——嗨哟——嗨哟……”
又一驾马车,不,一驾人车滚滚而来。车厢依旧是金闪闪的浓烈气息,但造型却变了,如亭台楼阁一般。这不算什么,车前后坐着八个羽衣霓裳女子,如花车一般,这也不算什么,吓人的是,拉车的竟也是八个同样装束,花枝招展的女子。娇呼声声,听得众人既是艳羡又是怜。
车厢开了,滚出来再一个大胖子,钟上位跟前一个胖子绿着脸迎上去,拱手唤道:“会首!”
交趾煤业商会的会首桀桀笑着,努力让自己的嗓音传遍四周,“咱们兄弟,这称呼就见外了嘛!低调、低调……”
接着又是花样百出的“马车”滚滚而来,有仿效皇帝銮驾,坐十六人大轿的,有在车厢顶上装两个大鸟笼,放了两只孔雀的。这帮交趾煤业商会的煤老板,根本就是把给钟上位送行当作了一场出行秀在艹办,一个个拼足了劲地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