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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2 / 6)

德斯鸠拍拍发热的额头,让自己能继续沉静下来,不被之前那浩瀚纷杂的收获扰乱思路。此时已是1720年5月,赛里斯使团离开了巴黎,正在拜访不列颠的路上。而他则借宿在巴黎伏尔泰的家中,伏案写着《赛里斯信札》。

“后面只有六个字,这六个字讲述的是郑国的国君郑庄公在名叫鄢的地方打败了正预谋发动叛乱的弟弟共叔段。”

“这件事情的背景要讲述清楚,也要花上无数笔墨。而我所作的简要描述,仅仅只是浮光掠影的一瞥,远没有说清此事的本质和孔子如此记述的意义。”

“中国文字的优美,在这一点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们会赋予一个字无尽的意义,仅仅只是这六个字,就花了我几天时间来领会其中的深意。”

“李大臣跟我讲述了对这六个字的不同解释,每一种都曾在一个时期占据了主流地位。”

“李大臣说,《春秋》每条记述,都有褒贬之义。记述的同时就做出了评价。因此这一条里,先写出的郑庄公,就已有了褒贬。而从后世的解读看,这一条记述是在批评他。”

“比如说这个‘郑伯’,说的是郑庄公,但记述为‘郑伯’,这个‘伯’是哥哥的意思。用在这骨肉相残的事情上,就是在讽刺郑庄公没能尽到哥哥的职责。”

“而这六个字末尾的‘于鄢’二字,又是在批评郑庄公没有恪守国君的礼节。中国礼法里,国君臣子乃至兄弟之争都必须有底线,这两个字显示,弟弟共叔段已经在国都附近被打败过一次,按照礼法,郑庄公不应该继续再追,但他却追到了鄢再次打败共叔段,这就是在批评郑庄公非礼。”

“这句话既是在批评郑庄公,也是在批评他弟弟共叔段。共叔段这种身份,在《春秋》一书里都以‘公子’相称,在这里却直接称呼名字,就是在贬低他。但到底这句话对谁批评更多,后人又有不同的解读。”

“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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