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也要投到民贷,至少能保一成利。此外民间自办票行,也要在民贷上分摊一份定额,这些都是计司在核算往来。青田民贷总部自己有无数算手,一年流水银钱上千万两,自然能积小利为大利。而计司也有无数算手,专门汇总核算地方农正和青田民贷的田亩籍档,由此给朝廷定农策提供依据。”
李绂凛然道:“这可是南蛮国政绝密,陈老就这么跟晚辈合盘托出,会不会有风险?”
陈元龙哈哈大笑:“绝密!?此事倒真不为外人广知,但你真以为,明了此秘,就能效仿!?”
李绂本是满心激荡,觉得学到了一手,以民贷和官员配合,挖到民间根基,还将青苗法推行而下。若是用在自己治下,不,将此策献给北面皇上,那简直就是绝世奇功!
可陈元龙笑得放形,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笑话,李绂很是不解。
陈元龙收回笑声,辛苦地道:“巨来啊,我问你,北面朝廷要推行此策,可能保证,官府真不问商人如何经营民贷?真能压住一成二的底线?明白告诉你,青田民贷不仅在惠民,而且还一直在赚钱。”
李绂抽了口凉气,这事的确太复杂了,别说一成二,这么大规模的生意,如果北面朝廷亲自办,那就是无数官老爷伸手。即便是两成四的利钱,恐怕也是要亏本。如果是让商人办,恐怕又会演变成商人倚仗官威,压榨乡民,最终跟青苗法一样,沦为害民之策。
陈元龙叹气:“北面朝廷,可不懂怎么运用商人,只知吸商人血,或者与商人一同吸民人血。南面朝廷,却懂得怎么用商人来治国。而首先的一条,就是让工商与士并立,所以圣道皇帝要抑儒,这也是老夫终曰苦思所得。”
他怜悯地对李绂道:“即便将这英华的所有秘密道给你,道给北面的皇上,也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让银钱卷入所有事,再去把握银钱的道理,由此所能掌控的力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