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鼓鼓劲吧,时不我待,你也得辛苦点了。”
李肆开始催一直闷在白城书院的段宏时,老头满脸憔悴,两眼散焦,已是苦累了多曰的神色。
“罢了,为了这个国,老夫就燃了最后的阳寿罢……”
段老头鼓起再不顾肛裂肠断的心气,决绝地道。
“告诉雷万重,这时候可管不得他屁股上的伤了,赶紧起来做事!”
接着李肆又派人向雷襄传令。
“汤右曾赶紧动手,会试不能拖延,史贻直那一摊也必须收尾了,先把能用在这事上的条款整理好。”
李肆赶紧撒出一堆招数,黄埔无涯宫肆草堂,段雨悠也正在“催雨行动”总表的“引流决堤”一条线上作标注,将开始采取行动的各个人名用红笔圈住。
“总算该收尾了,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要收到什么东西……”
段雨悠还是没怎么看懂,但这两月下来,她对李肆的感觉,已由那条条红蓝之线牵着,从最初的愤愤不平、不以为然,演变到现在的深深敬畏,还有一丝看待非人之灵的排斥。
“嫁给这样的人,怕是天底下头等凄苦之事吧,他似乎将人心尽数掌住了,而且都还不知他到底要的是什么。”
“邪魔”这一词隐约在段雨悠心中起伏不定,最终她只能眼巴巴看着,事情到底会是如何结局。
先动作的是白城书院,这两个月里,白城书院的《白城学报》一直在出,却是自说自的天主大道,不涉足这场争论。但在这一期,《白城书报》版首的文章却像是从学理角度在论定这场风波。
文章名为“薛问-天道罚行不罚心”,是白城书院太平楼主薛雪请教老师段宏时的文章,文中薛雪问,天主大道有说:“天道罚行不罚心”,这话具体该做何解?行和心是如何分别的,天道又是如何罚的。
段宏时问答说,行和心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