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而第三么……他绝不是孤身一人,他说出了英华治下所有读书人的心声,他们会不遗余力地周护自己。
可十来天后,他跨出家门,却发现自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见着之前相熟之人,对方都只是淡淡颔首,那神色既不是畏于什么压力而不敢和他相谈,也不是不屑他的言论而不愿相谈,反而像是……他李方膺并非那白衣山人一般。
白衣山人就是他李方膺,这事很多人都知道,不至于十来天没露头,世界就变了一遭吧。
世界没变,事情却完全变了,那两个法警告诉他,“越秀时报案”已经了结,只是为防宵小滋事,还要守护他一段时间,也不会禁他行止。
没人抓他,下不了狱,万言遗书也就成了笑话,这感觉让他很难受,今天又在外面转了一大圈,就觉自己像是透明人一般,郁闷之极,当街就嚎了起来,恨不能以血抹开自己这古怪处境。
“李方膺!?白衣山人耶!”
正失魂落魄,街边却有女子叫了起来,李方膺两眼一亮,终究还是有人记得自己!接着又神色一黯,自己又不是风花雪夜之流,得小女子景仰算得什么……不,有一点算一点吧。
正收束脸肉,想展现自己最儒雅而凛然的一面,却听另一个女子说:“什么白衣山人,假谏实媚,还是那四夫人骂得痛快!李天王又要收咱们红街的规钱,又要放归良人,坏了咱们红街规矩,就是该骂!”
原来是俩青楼女子!
庆幸自己没跟这俩女子搭上话的念头刚刚闪过,李方膺的心绪就被后面那女子的话给搅的七零八落。
假谏实媚?是说自己么?这是从何说起?
那什么四夫人又是谁?她又骂了什么!?
“四夫人?瞧你还是读书人,这事都不知道!?”
“多看看报吧,年轻人,别就顾着读那些经书,当心读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