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能经常跟李肆接触,由此从侧面来影响李肆对耶稣会和罗马教廷的态度。
不过当内廷总管告诉他,衣食住行自然是王宫包了,除此之外,每月薪水四两五钱银子时,他眨了好一阵眼睛,想去拧自己耳朵,确信自己说听为真。四两五钱银,跟一个英华军正卒的月饷完全相同,“没开玩笑,阁下现在只有从九品衔级,这就是从九品官员的待遇。”
不必通译转述,郎世宁的汉语水平完全能听懂总管这话,他并不在乎钱,只是在盘算,自己是不是被那位天王给羞辱了。四两五钱银子,他在澳门耶稣会当教堂司门,月钱换算下来也都有个七八两白银……总管耸肩:“这还是我们英朝的俸制,照着北面伪清的俸制,从九品可只有一两五钱银子。觉得少的话,就多画画吧,每幅画天王都会向你付画资的。”
郎世宁压住自己眼皮,生怕自己的白眼被总管看了去,他长途跋涉,不远万里而来,是要让天主荣光照耀世界每一处角落,不是来卖画的。这英华新国不过刚刚崛起,即便之前在湖南打败了清国,可跟清国比起来,还是个小不点,不是正好占住了广东,他们还不会冒着触怒清国的风险来跟新国打交道。
郎世宁正要开口拒绝,总管补充了一句:“若是天王满意的画像,可是要挂在外面,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所有人……一瞬间,郎世宁只觉自己的灵魂一分为二,身为教徒和身为画师的两个灵魂。
教徒说:“清国治下有亿万正待拯救的灵魂……”
画师说:“我的名字,会随着国王陛下挂在外面的画像,广传到整个世界……”
楞了好一阵,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能带我去看看王宫里有什么颜料吗?”
跟着总管去领官服办手续的时候,郎世宁还嘀咕了一句:“国王陛下……现在真是遇到了财务危机?”
李肆真有所谓的“财务危机”,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