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咱们不需要脸面。”
刘澄用套着链甲手套的手拍拍头盔下方,发出铛铛的清脆响声,竟然是戴着钢铁面甲。
一百多套着雨披的大个子登上坡顶,这时候左营已经放开了正面一个缺口,上百清兵一拥而入,想要倒卷左营防线的侧面,却跟这百多人正面撞上。
铛铛脆响不断,这些清兵借着冲势,腰刀挥斩而下,却像是劈在了金铁之上,不,根本就是劈在了金铁上。自撩开的雨披里,灰黑的钢甲赫然入目,惊得清兵们下意识地退步,然后他们就又见到了对方头盔下那张只有两个丝网镂空眼洞的灰黑面目。
接着不少人的视野被猩红血色遮蔽,这些铁甲人抡起长短不一的斧头,噗噗劈上清兵的头顶或者胸口,冲在最前面的十多个清兵当场了帐,不少人都还没看清自己是被什么武器夺走了小命。
刘澄带着自己这支钢铁分队排成一条线,一步一个脚印,踏稳了才迈下一步,如一道钢铁堤坝,将冲破缺口的清兵牢牢堵住,还以无可抗拒之势,将这些清兵粉碎为一团团血花。
清兵下意识地用藤牌格挡,可这些铁甲人的斧头完全是将藤牌当作木材来劈,厚重斧锋毫不留情地劈裂藤牌,再啃咬在清兵的头顶、面颊或者前胸上。即便少数藤牌没有被劈裂,可这一劈势大力沉,这些幸运的清兵也连人带藤牌一同扑倒在地上。地里全是昨天战死的清兵,要再爬起来可不那么容易,跟着又是一斧头又抡了下来,就听坡顶像是厨房多了无数案板,厨师们正奋力挥刀,斩着鸡鸭似的咄咄作响。
当面这些铁甲人或者双手持长斧,或者一手一柄短斧,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钢铁恶鬼。冲破缺口的上百藤牌兵吓得赶紧后退,后方却已被跟过来的同伴堵住,来回彷徨的片刻之间,上百藤牌兵就被斩杀殆尽,一个个断肢裂首,死状极其恐怖。
“原本是投弹的,现在来玩劈柴,贾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