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额头的汗,庆幸不已,这是他们手下的巡役赶过来救主了。
门外几十号巡役挥着木棍,打得人群如潮水倒卷,眼见围拥之人就要溃散,又一拨套着“巡”字号衣的人马出现了。
“干什么干什么!?人家只是在说话,你们怎么就动手了?当自己是官差呢!?”
刘兴纯露面了,他带的可是巡检司的正经巡丁,这么一喊,那帮巡役人一愣手一软,顿时被人群又倒推回去。
“出来说话!”
“别躲耗子了!平曰在咱们船上那些神气呢!”
人群又吵嚷起来。
嘎吱一声,门开了,终于有个书吏脸色发白,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背后好几双手赶紧把他推了出来。
“那个……大家别闹,过年嘛,和气生财,交了钱就走。”
那书吏指着远处江面木门说着,那里停的都是交了钱的船只,只等第二天开关就放行。
回应他的是一堆杂物,甚至还有唾沫石子,本来还摆笑脸,可脑门上挨了一只柑橘,这书吏憋闷多时的火气也爆了出来。
“你们这些稀皮鸭蛋!作死啊!朝廷要收你们钱,还敢不给!”
他指着人群咆哮出声。
“不交就别想过这年节了!你们自己掂量!”
嘭的一声,他关门回屋,人群哗啦涌上,将那些巡役也推得死死靠在屋子上。
“出来说话——!”
“说话——!”
人群里不少船工喊着,一些伴当也在商人的示意下开始应合,顿时人声统一起来,震得整个浛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些书吏不会闹出事情吧?”
税厂署馆里,李卫皱眉问道。
“出了事跟咱们又没关系,到时候还能把他们当垫脚石用。”
蒋赞端坐翻书,脸上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