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新起来的也多半会这样。除非是皇商和官商,可有时候出了地界,皇商和官商也要被自己人盘剥,嘿嘿……咱们行商人有句俗语,叫赚得了一时,赚不了一世。”
彭先仲又叹了口气:“老爷子这辈子有一个最大的愿望,那就是江海一帆尽,陆地可行舟……”
他这说的是商流畅通,李肆嗤笑:“这可是比改朝换代还难的愿望。”
“无关隘是不可能的,但是让它弱化掉却有可能,这样咱们的生意就好做多了。之前借着浛洸厂没委员在,压住了书吏,不让他们乱伸手,可我终究没办法掌握他们,现在这形势,该是有机会了。”
李肆朝彭先仲示意:“你可以去了,记得到火候了才出面,之后还要把握好分寸。”
彭先仲点头,身边还跟着陶富,他是去充当李肆的耳目,正一脸的不情愿,李肆朝他瞅来,又赶紧展颜以对。
“凭什么把我们空船下行按重船上行算!?”
“补什么欠!?之前收没收又不管我事!我这可是头一次运货去广州!”
“我这不是喜绸,是普通的白绸!你给我按年节才有的喜绸价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门外拍得轰轰作响,门内的书吏们脸色发白。
“这搞得是什么祸事?这些家伙都疯了吗?”
“不就多掏点钱吗,早掏早了,就不念着回家过年了?”
“就指着那点钱过年呢吧,是不是下刀太狠了?”
“前阵子杨春作乱,后来又是那个李半县来捣蛋,现在他倒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咱们被蒋赞这么整,下刀不狠点,就得割自己肉了。”
“巡役呢!还没过来!?”
书吏们也纷纷攘攘吵着,这时候就听外面一阵板子抽肉声,还夹杂着凌乱的惨呼。
“来了来了……可算是来了。”
书吏们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