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刘破军怕死人别当兵,本官又没说要砍你脑袋,你又是怕什么?”
钟老四张口结舌,陈新看他样子挥挥手笑道:“不必紧张,你是天启七年的老人了,从本官住窝棚时就跟着到了威海,该说的就大胆说。”
“是。”钟老四偷眼看看陈新,见他脸色平和,大起胆子道:“登州外及黄县追击不果决,在平度州和登州城内巷战时,未使用我文登营最擅长的分割战法,没有优先控制城中重要交通枢纽,昌邑追击时为李九成所惑,一味调兵过西岸,叛军再借先夺船只的便利转往东岸,中途无桥可过,眼睁睁看叛军逃走无计可施。”
陈新静静听着,神色一点没有改变,钟老四心中又开始紧张,觉得说得有点过了,连忙补充道:“属下知道昌邑、黄县都是刘破军打的。”
陈新却没有理会他的补充,转而问道:“听说农兵的战术改进是你协助祝代春搞的,那你说说还有没有什么要改。”
“属下跟祝代春搞那改进的时候,还未跟骑兵合练,搞出来的东西都是对敌的步骑,动员后与朱大人骑兵营合练,见了骑营的战法,属下认为,步骑炮可以混编。”
陈新有些动容道:“如何混编法?”
“预备营和战兵都是步队,追击时难以持久,关大弟除外,一遇敌骑则最多击败之,敌步兵亦能多半逃散,难以给其重创,便如滦州时一般。建奴这般的骑兵便可后退收拢人马,还可再战。再者,朱大人的骑营人数尚少,对小敌可战,对大阵仍难,其战法乃严整阵列之冲击,冲击一次便需重组,若敌数量过多,恐被尾随而无法重组,属下便想着,我文登营步强骑弱,可将步骑炮混编,以三斤炮和火铳震撼敌阵,待敌动摇以骑兵一鼓击溃之。若敌不溃败,则骑兵退后,此时炮铳已装填完毕,由步队掩护其重组,如此重复,不怕敌不溃散……”
陈新微微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