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刘破军是陈新心腹,这回恐怕有小鞋穿了。
他赶紧低头躲到窗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怕啥,陈大人最是公正,总不会砍老子的头,最多当个小兵,小兵就小兵,反正扣半年月饷,老子反倒少亏了十多两。”钟老四自我安慰一番,心情又好起来,然后便凝神听陈新的动静。
过了一会,只听那士兵在跟陈新大声问好。
接着陈新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按军律本官能不能和他们说话?”
“千总以上军官都可以,陈大人自然也可以。”
“好。”陈新轻轻答应一声,脚步往刘破军那边去了。
钟老四暗暗松一口气,只听刘破军哽咽着叫了一声大人。钟老四撇撇嘴,这么说几句都要哭的样子,当个什么将领,亏他还指挥过两三千的大军,连朱国斌和王长福当时都听他调遣,心中不由为两人不值。
然后便只有刘破军嗯嗯答应,也不知陈新在讲些什么,钟老四把耳朵贴到门上,也一点听不到,最后他终于放弃了这个企图,又回到窗下坐着。
好半天后,才听到陈新大声道:“好好做,铁不炼不成钢,没人一帆风顺,这次虽是没有做好,以后改进了仍是一条好汉。”
刘破军的声音平静,中气十足道:“属下明白了。”
钟老四心中佩服这个陈大人,一会功夫就把这刘破军又劝得精神焕发,心里盘算着等陈大人走了再挖苦刘破军几句。
“钟才生连长!”
“到!”
钟老四条件反射一样弹起来,陈新正站在窗外,他赶紧敬礼道:“预备营百总钟才生见过大人。”
陈新微笑着回一个军礼,“登州和平度之战是本官指挥的,你刚才说的都不错,很有见地,你还有什么要说?”
钟老四吞了一口口水,大声答道:“大人乃武曲星下凡,下官衷心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