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个的数字。他知道这次鞑子不会来,但天津终究不会是乱世中的乐土。
刘破军很快排好了营房,许多士兵一躺下就入睡了,在这个时代的船上呆七八日,确实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军官当中最忙的就是董渔,董渔到中军借了一个司的士兵,帮忙搬运辎重,主要是火药和备用冷兵器,还有扎营用的标枪。文登营的火药都是自带,他们严格按纪效新书的配方制作,操典的用量也是以自己的火药味为标准,明军的火药拿来并不适用。
朱国斌是第二忙的人,他们的马在摇晃的船上极不适应,已经死了几匹,其他的也非常衰弱,他带着兽医给病马一一诊断,又用黑豆喂食,希望他们尽快恢复。
这样等了一个时辰,海狗子带着秦律方赶到,陈新马上让他和董渔进了中军所在的营房。秦律方一路看到文登营的军队,兴奋中带着焦急,对陈新道:“大人,建奴真来了,真来了!”
陈新拿出一张粗略的京畿地图,招过秦律方,不及寒暄直接问道:“建奴兵力有多少?”
“前几日宋先生从京师送来消息,兵部收到的塘报很混乱,有说十万,有说五万,也有说三万,但兵部一些老吏员都认为在五万左右。后金八旗全部出现过,但真夷不会超过两万人,还有蒙古左右翼,科尔沁、喀喇沁、土默特各部蒙古,破边墙之后陆续进入一些蒙古小部落,总人数应该不超过五万。”
“蒙古小部落不算,他们是来成火打劫的,不会跟随后金大军行动。皇太极也不会允许他们跟着捡便宜。”陈新一边说一边计算,“后金二百四十左右牛录,每牛录披甲一百,也才两万四,东江军毕竟还在,他们不可能倾巢而出,出动一万应当差不多,蒙古左右翼两千多甲兵,也不可能全部出动,就是说建州本部战兵一万出头,臣服蒙古部落难以估算,不过他们战力低下,不足为惧。”
秦律方道:“估计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