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现在这种时候,村里的人还不时的从山上捞点东西下来,或是野果野味,或者是运气好掏了一个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的墓。
但是那个地方,我一辈子都不想回去了啊。
可是半天之后,我看见路边的景象,脸上越发的没有血色,苗苗发现了我的不正常,问我怎么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
我之前发过狠誓,要是以后混不出头,我就不会回来这里,可是想到最后会以这种方式回来,像是丧家之犬一样,回到这养我十年,又辱我十年的小山旮旯。
车是越野吉普,跌跌撞撞的开到我们村的外面,当时天都半黑了,因为我们那个村子其实很闭塞,所以我们开车冲进来,让原本平静的小山村起一丝波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那个拿着烟袋子有点局促的老人,是我们村的村长。
“大爷,晚上你们这有地方吗,我们想要找个地方住,明天一早上山。”说话的是蒋少龙,是那个话唠京片子,我们村村长估计一辈子没有听过别人跟他说普通话,尤其是还带着京味的北京话,所以很紧张,我记得这老东西没少羞辱我,我跟养我的那老头子去他家要低保,从来都是恶语相向,有次还把我给打了一顿,现在怎么看不出那股劲头了?
当年我离开这的时候,好像他头发还没白,腰也没这么弯吧。
村长听了蒋少龙的话,那像是老树皮一样的脸笑开,说:“有,有啊,你们七个,跟我走。”老村长笑的很质朴,那眼睛落到我身上的时候,笑容僵了一下,往前走了走,似乎是想要看清我,我没躲,不过他自己摇了摇头,喃喃的说:“不可能,这不可能。”十多年了,我从那癞皮狗一样,也长的人模人样了,当然是认不出来了。
听见村长说有地方,袁羽他们把车停在村头,然后跟着村长往里走,有很多好事的妇女跟小孩冒出来,有点畏惧,又很新奇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