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以后这每月一万两就不要了,为避免嫌疑,今后我们兰芳社的人也不要来他这里和王府了!”
冯保一愣,旋即才明白高拱这是想要撇清自己和裕王府那些不太光彩的过去,显然这事情做的不太地道,不过他自己就在裕王府当差,好像也不太合适指责主家寡恩。
“不过是刚刚入阁,裕王连太子都未册封,就想要撇清关系!这位高大人未免也太着急了吧?”李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难道就不怕变友为敌吗?”
冯保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在他看来高拱眼下还真没有什么需要顾忌兰芳社的,裕王虽然没有被册封为太子,但那也就是个形式了,说到底如果不是因为裕王的关系,高拱又怎么会被破格提拔入阁?
“李先生!”冯保考虑了一下,最后低声道:“你还是早些离开京城吧,高先生入了阁,他若是愿意的话,一个指头就能灭了你们!”
“多谢冯公公提醒!”李真笑道:“不过您这句话说错了,别看他高拱入了阁,最后谁赢谁输还不知道呢?”说罢,他站起身来会了钞,向外间走去。
“这厮口气如此之大,莫不是还有什么底牌?”冯保看着李真的背影,眼睛里露出疑惑的光。
胡府。
“高拱入阁拜相了?”胡宗宪惊讶的从书册上抬起了头:“当真?”
“已经得到确定的消息了!”部下禀告道:“眼下高府门前人山人海,都是祝贺的人!”
“还真是穷在路边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呀!”胡宗宪笑了笑:“这十几年来我先是在江南平倭,又是在北地抵御鞑虏,而他在教裕王读书,结果他倒先入阁了,而我还在做得罪人的事情,朝不保夕,真是没有天理呀!”
那部下听得清楚,哪里敢接口。胡宗宪感叹了两声,示意部属退下,自己回到书桌旁沉吟了好一会儿,提起纸笔,开始写起信来,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