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泰山之靠了!无须多此一举。”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了下去:“你替我传话与今川殿下,将军之位岂可力求?今川一族领二十余国,富贵无以复加,当持盈保泰,不可有非分之想!否则莫说翁婿娘舅之亲,即便父子之情,周某也顾不得了!”
“是!”听了周可成这番话,由衣脸色微变,低下头去,这些年来,南洋诸国畏惧兰芳社的威势,多有送来公主姬女联姻的数不胜数。虽然其中有不少都被拒绝,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被结纳了,毕竟这就是当时国际政治的一部分。虽说周可成对她荣宠不衰,由衣内心深处还是逐渐生出一种恐惧——有一天自己和儿子所拥有的一切会不会被另外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夺走?
凭心而论,由衣并不是一个善妒的女人,比如莫娜,虽然她早就预感到这个女人会成为自己丈夫的枕边人,但她却从未对其怀有敌意。原因很简单,她知道莫娜的出身,与自己不同,莫娜的背后并没有支持她的势力,即便为周可成生下孩子,也不会形成自己孩子的威胁。因此与其交恶,不如结为盟友。而周可成对中臣镰成的安排也证实了由衣的猜想,因此她也安心的往返于日本与台湾之间,而日本西国和堺的许多武家、商人也都围拢在她身边,尊崇其为“御台所”。但如今的情况就不同了,这几年来出现在周可成身边的那些女人背后无不有极为强大的势力,而且随着兰芳社的迅速扩张,倭人在兰芳社的地位其实是相对降低了,而取而代之的则是来自大明和南洋的,尤其是大明江南一带,讲谈社和讲武堂的开办使得越来越多的文武干才充实了兰芳社的干部队伍。这无疑也给由衣身边的那批人带来了无形的压力——难道我们将会被排挤出兰芳社的核心圈了吗?
因此就不难理解由衣面对今川家要求联姻的暧昧态度了,以她身旁聚集的人才和众多的耳目,又如何会看不出今川家拿出一国之地与自己儿子联姻的真正目的,但对于由衣来